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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3章 他們能讓彼此開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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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一樣東西是等來的,就是跟主動送上門的不一樣,付阮在狹小的吊艙裏摟著蔣承霖的脖頸,只覺得今晚格外不同,格外的想要…親近他。

兩人現在接吻早已輕車熟路,付阮知道蔣承霖喜歡咬她下唇的癖好,蔣承霖也察覺付阮在開心時,會無意識的揚起下巴。

蔣承霖比付阮耐得住性子,從今晚付阮主動偏過頭來看他就可見一斑,但付阮勝在後勁兒穩,往角落處一靠,心安理得,五分鐘如一秒,對蔣承霖的‘服務’坐享其成;

反觀蔣承霖越發地心浮氣躁,主要是不甘現狀,從望梅止渴到飲鴆止渴,他漸漸生出不要命的心思,不就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嘛,無所謂,人早晚都得死。

蔣承霖頭上戴著黑色的兔耳發箍,兔耳一只折起,一只長長豎起,他始終微微偏著頭,長耳朵抵在吊艙玻璃壁上,蔣承霖已經完全把付阮擋在角落,一只手握著她的手,另一手緩緩搭在付阮腰間。

付阮穿著短款皮衣,隨著她雙臂舉起的動作,衣擺上提,露出一截細而有力的腰,蔣承霖之所以知道細,因為不是第一次握,之所以知道有力,因為他正在用力握。

見付阮沒反抗,蔣承霖變本加厲,手探到付阮背後,她常年健身,不像沈全真,一到秋天就手涼腳涼,付阮身上很暖,甚至有些熱,蔣承霖本想給她一點溫暖,一摸,心底立馬冒出一個聲音:【省省吧。】

蔣承霖想笑,又覺得這才是付阮,她就是這種人,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周圍男人:醒醒,以及,省省。

付阮不知道蔣承霖心裏想什麽,只覺得蔣承霖突然收緊手臂,用力將她拉到懷裏,兩人明明已經挨得很近,可他活像是突然抽瘋,勒得付阮呼吸困難,她睜開眼,剛想張嘴說話,蔣承霖立馬進來堵住。

“嗯…”

付阮一不留神,哼了一聲,她睜著眼,蹙眉看著面前人,蔣承霖沒戴眼鏡,睫毛成精。

氣氛一瞬從浪漫變成浪,節奏把控都在蔣承霖手裏,付阮雙手空著,隨時可以薅著蔣承霖的頭發讓他停下,可她沒有,她只是收緊雙臂,用力摟著他的脖子。

摩天輪已經轉了一圈半,蔣承霖始終維持著扭身的姿勢,從外面看,幾十個吊艙全都平平穩穩,唯獨哆啦A夢的吊艙突然晃了晃。

吊艙內,付阮被蔣承霖攔腰抱到腿上,他本意是想公主抱,可付阮是什麽人,半空中換了姿勢,最終還是騎著。

短暫分開,又迅猛重合,所有吊艙都是穩的,藍白色的叮當貓吊艙也穩,只是細看之下,只有它是一側偏墜的。

游樂場裏裏外外不下三十人,不是蔣家人就是付家人,可沒有一個人敢擡頭看摩天輪。

外面只有十幾度,吊艙內比外面暖,不光暖,還燥,蔣承霖穿著皮風衣,臉上和後背生生焐出了一層細汗,實在扛不住,他湊在付阮耳旁,低聲道:“阿阮…”

付阮摟著他的脖頸,從最初的尷尬,到現在的自然,她明知故問:“幹嘛?”

蔣承霖聲音很低:“你想不想?”

付阮第一反應,蔣承霖這賊人,沖鋒陷陣永遠不可能看到他,他永遠會把自己藏在最安全的敵後,一如眼下,明明就是他想,可他偏問她想不想。

付阮就看不慣他這毛病,斬釘截鐵地說:“不想。”

蔣承霖帶著四分鼻音:“怎麽還敢做不敢當呢?”

付阮渾身上下最硬最直的那根脊梁骨,差點被蔣承霖給念軟了,好在不用她立刻就表演直立行走,不然腿說不定也不好使。

付阮正對面是吊艙的後玻璃,玻璃外星光璀璨,她看到自己的臉,好像跟平常一樣,但又明顯不一樣,眼尾微微下墜,一點戰鬥力都沒有。

沈默數秒,付阮開口:“我有個禮物要給你。”

蔣承霖一頓,緊接著正臉看向付阮,滿眼不可思議:“…真的嗎?”

付阮跟他目光相對,淡定道:“你在想什麽?”

蔣承霖在想,付阮要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他,難道,不是嗎?

付阮滿眼看透,滿臉寫著:【你想得美】

蔣承霖漸漸意識到,他確實有點白日做夢了,可他還是十分好奇,滿眼晶亮的問:“你要送我什麽禮物?”

付阮:“三個月。”

蔣承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:“什麽三個月?”

付阮:“你的考察期。”

蔣承霖一動不動,表情沒變,眼睛也沒眨。

付阮捉摸不透他的反應,“不高興?”

蔣承霖:“沒有。”

付阮:“不高興就直說。”

從無截止的考察期,到明確的三個月,付阮也想看看蔣承霖會有什麽反應,或者說,她會期待看到他開心的樣子,可事實上,蔣承霖的表情只是平靜中夾雜著耐人尋味。

跟付阮面對面,蔣承霖道:“你真要我直說?”

付阮:“說。”

蔣承霖開門見山:“你爸給你出的招?”

付阮臉上不動聲色,三秒後回:“你怎麽知道?”

蔣承霖:“你自己也想不出這麽狠毒的辦法。”

兩人正是幹柴遇烈火的階段,讓她考察他三個月,三個月,乍一看非常有盼頭,可再一看,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
付阮雖然狠,但她不夠毒,她也沒什麽耐性,憑她自己,肯定想不出三個月考察期這種折磨人的手段。

付阮聞言,瞬間沈下臉:“說我爸狠毒,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為什麽會出現在這?”

蔣承霖盯著付阮的眼睛:“不是你想來的嗎?”

付阮:“我想陪我爸,是他告訴封醒,送我來找你。”

當時在車上,付阮告訴封醒掉頭回去,封醒確實在前面找了路口掉頭,可付阮沒想到,在此之前付長康已經告訴過封醒,不用送她回去,送她去找蔣承霖。

付長康知道,她最想見的是蔣承霖。

付長康嘴上說著不喜歡蔣承霖,可還是會為她妥協,生怕她頭腦發熱,付長康說他就一個要求,叫她考驗蔣承霖三個月,如果一個男人連三個月的考驗期都扛不住,怎麽指望他往後三十年如一日?

提出這樣的要求,已經是付長康最大的讓步,付阮以為蔣承霖會感謝,誰料他用了狠毒二字。

蔣承霖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麽事,聽到付阮說,是付長康叫人把她送來的,第一反應是邏輯不對,可付阮的脾氣,沾火就著,他沒必要在這種時候逆著她來。

表情在最短時間調成驚訝,蔣承霖:“原來是伯父。”

付阮沒出聲,依舊黑著臉。

蔣承霖:“伯父現在睡了嗎?我想給他打個電話,當面表達我對他的敬重和感謝。”

付阮淡淡:“我爸不需要你的東西,他要是知道你在背後罵他狠毒,只會把三個月改成三十年。”

蔣承霖能屈能伸,當即抱住付阮,貼著她的側臉說:“這段刪了,你什麽都沒聽見,我也什麽都沒說過,從今天開始,你爸就是我爸,你媽就是我媽,你家裏所有人,包括你爸後院養的那池魚,我都會視如己出。”

付阮從蹙眉憋氣到憋氣忍笑,整個過程不過三秒鐘,一想到蔣承霖跟家裏後院那池子魚的關系,竟然是血緣關系,她閉上眼,開始想一些難過的事情,難過,魚,難過,蔣承霖,付阮腦中畫面來回切換,最終還是快樂打敗了悲傷。

她還是想笑。

蔣承霖把手伸進風衣口袋,付阮還在閉眼憋笑,有什麽東西抵在她唇邊,她睜眼,沒看到是什麽,只是下意識張開嘴。

一顆不大的,圓圓的糖果滑到她嘴裏,酸酸甜甜,味道特別熟悉,她小時候吃過。

身邊傳來蔣承霖的聲音:“吃顆糖,開心點,這件事我們私了,誰也別往外傳。”

付阮想威脅他兩句來著,想得美,可糖果的味道真的太熟悉,她問:“什麽糖?”

蔣承霖:“我們叫‘流口水’,不知道你們那邊叫什麽。”

童年的味道和記憶裏的名字忽然對應上,付阮一瞬特別開心:“我們也叫流口水!”

蔣承霖又摸了風衣口袋,而後碰到付阮掌心,他給她遞東西,付阮一抓,滿手都是糖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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